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绿灯火

【GGAD】【格邓】群鸟的起飞 (一)

今天这个故事在脑子里冒出来,因为之后几天不见得有时间一直写,就先写一点,把灵感放在这。

显然应该算是一篇AU了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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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远远地就看见了他。赤褐色的长发,清澈的蓝眼睛,这个距离上也能看到闪光。这条路坡度很大,我上坡向他走去,他安静地站在那里微笑着,看着我。我知道我们一定会相遇——就像约定好了一样——却有点忐忑,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切会发生。

侧过头,我能看到自己的样子映在右边商店的橱窗上。我三十五岁,头发还像十四岁时一样熠熠生辉。这金发我俩都引以为豪。麻瓜商店,这是什么地方?背后有海的声音,也许是里斯本。有彩色罐头一样的电车和石块铺成的街道。也可能是伊斯坦布尔,那是我到过的离英国最远的地方。

是他的眼睛真有这般蓝的清凉,还是反射了明媚的天光?上一次见到他,应该是八九年前,我却有种感觉,自己已经思念了几十年。

“不要一脸忧虑和困惑,盖勒特”,阿不思轻快地说,“看今天的天多蓝啊。”

 

“为什么是这里啊……”我先了问了这个问题,大概还有时间把其他的慢慢解答。

“里斯本,是一座麻瓜的城市。”他摇晃了一下装蜂蜜柠檬茶的玻璃杯子,冰块轻轻地相互碰撞着,“但就算不施魔法,也能感受到魔力的存在。”

Lisboa,这几个音节让我喉咙发紧。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,似乎在更年少的时候,来到过一次里斯本,遇到了一个重要的人,失去了一些重要的东西。但我不记得了。也许是在梦中。上一次来里斯本,是和他分别不久之后。

他冲我微笑,似乎是在等我脱离这段沉思。我们坐在街边建筑宽大的柱廊下,一街之隔就是海滨广场。这应该是里斯本一个很著名的地方。越过他的肩膀看去,拱形的结构在不断重复、延伸,行人在我们的咖啡桌旁匆匆而过,有许多麻瓜小贩的吆喝声,海鸥在廊下低飞着。

“你比我记忆中年轻许多。”我皱起眉头,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时,阿不思已经四十六岁了。我曾经留意过他鬓角的白发。

“我现在三十四岁。”他又从冒着水珠的玻璃杯里喝了一口,愉快地说,“怎么样,我现在比你年轻了。”他甚至伸手顺了一下自己的头发。

远处的塔霍湖似乎闪烁着不真实的金色的光。为什么?

“哦……盖勒特……”他修长的十指指尖相对,托住下巴,眼睛没有看着我。“死人是可以选择自己的年龄的……和所在的地方一样。”

 

 

第一次见到他时,我十二岁。瘦削的高个子,穿着深蓝色的袍子走进教室,一片夜空中有一道银河,衬里下垂的布料上秀满了银色的星星和月亮。那时他的红发不太长,刚过肩膀。走上讲台后,他的蓝眼睛透过半月形眼镜环视教室一周,然后轻轻颔首——纤长的手一挥魔杖,木制的讲台变成了白色的烟雾,不,是一群鸟,像笼门骤然开启的瞬间,几百只雪白的翅膀在我耳边拍打着,疾飞而过。鸟群变大,散开在高大的教室里,然后在后方兜了个圈子,像是群体的回笼,白色快速地汇聚起来,然后他安然地把教案本放在和刚才别无两样的深色木头上。一片纯白的羽毛轻轻地落在我肩膀上。

他拿起笔背对大家在黑板上写了两个词,是他的名字,痩长的,圈圈套圈圈的字体。

“今天我们讲聚合与分散的变形术。”

 

在德姆斯特朗五年里他只在课堂上给我上了那一次课。阿不思·邓布利多,是从英国来的,在这里做学术研究的老师,只在别的教师有事时代课。事实上他已经来了半年多,我从未见过他。那天他讲的内容,是高年级才会有的理论深度,而我听的兴奋极了。

 

许久之后有一次,我们谈起过那堂课。

“你那天说,教授,我觉得我眼睛的颜色和你的袍子一样。”他盯着我,忍着笑。

一般不会脸红的我可能脸红了。还好是在黑暗中。

“……之后再也没见过你穿那件袍子……”我嘟囔道。

“它在一次实验中被破坏了……黑魔法的伤害是不能复原的,这点你应该最清楚……”他眨眨眼睛。

也许他的眼睛更像是星空。

“……到现在我还是很痴迷那个群鸟起飞的魔法。”

“那天我就说了,你感兴趣的话,当然可以教你。”他的手指慢慢穿过我的头发。

“……这你确实做了。”

我在黑暗中靠近他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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